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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退出历史舞台的老物件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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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学技术的发展运用,让一些祖祖辈辈使用的生活生产工具都没了用武之地。这些昔日天天使、年年用的物件,现在有的被闲置在了一旁,有的则消失得无影无踪,今天的孩子们若是遇到它们,恐怕已是“儿童相见不相识”了。

1.风箱。老家叫作“风千”,是家家都有的一个物件。当年的农家,炉灶是手垒的土灶,柴火是落叶秸秆,风箱的作用就是让柴火燃得更好,炊烟冒得更小。风箱大小有别,但是形制是相同的,都是一个长方体,底部的中间有出风口,两端则各有一个进风口,进风口的内侧装有一块开合自如的小木板,在进完风后再做堵风口的“帘子”用。风箱鼓风是靠箱内的“活塞”——一块四周镶嵌着轻柔鸡毛的木板,在风箱杆的推拉下,把箱内的空气“挤”入灶内。农村的孩子,大概都拉过风箱。想想当年左手拉着风箱,右手添着柴火,听着木板“帘子”呱嗒呱嗒的响声,看着灶内一窜一窜的火苗,欣赏着母亲向铁锅上贴饼子以及捏窝头的情景,至今仍是满满的幸福。后来农村经济发展了,兴起了一种小巧的电动鼓风机,老家叫作“风葫芦”,既省人力,又省空间,于是木制的风箱光荣地下了岗。

2.筢子。这是一个很便宜、不起眼但又离不开的工具。昔日的乡下没有钱买煤买柴,做饭所需要的柴火,很多就是靠这小小的筢子搂来的。筢子是竹片做成的,一厘米来宽、一尺多长的竹片,前端通过火烤,弯出一个近乎直角的钩子,十几片这样的竹片拼成一个扇形,然后牢牢地固定在一截一米多长的木棍上。现在城市道路上的落叶都是用扫帚扫,那是因为路面平、无杂草,扫起来很是方便。但是落叶在坑洼不平、杂草遍布的地方,扫帚就无能为力了,只能用筢子搂。儿时的我们,一到秋冬肩上就离不了筢子,你得扛着筢子背着筐,一筐一筐地向家背柴火,不然就有食冷食之虞了。

3.纺车。儿时的乡下,大人和孩子很少能到商店里扯几尺“洋布”做衣裳,一年四季穿的都是自家纺织的土布。织布用的棉线就是从飞旋的锭杆尖上一把一把“抽”出来的。锭杆——一根一尺来长,中部指头粗细,向两端逐渐变尖的硬木,相当于纺车上的小轮,在手摇的大轮的带动下高速旋转,用的是物理学上的转速比原理。纺线是妇女们忙完田里庄稼活、忙完洗刷做饭家务活之后的“活中应有之义”,多是夜晚在灯下进行,因此这纺线的嗡嗡声,就成了孩子们的催眠曲。

4.织布机。对于农家来说,织布机算得上一个“大型”的物件,因此不是户户都有。家中没有织布机的人家,就要等人家织完不用时再用。那时的农村,邻里间器物相互借用,既是一种生活方式,也是和睦邻里的纽带。简朴的生活,却以这种独特的方式向人们昭示:居家须注意修德,要睦邻友好,不可关上大门朝天过。操作布机需要手脚并用、左右交替,还动作中包含着动作,因此手脚不利索、动作不协调者很难胜任,从这一点上看,织机这项劳作恐怕比今天的驾车还要复杂。都说时序更替、日月如梭,想想这织布之中,双脚交替踩踏,就可谓是时序更替;木梭在两手间往返穿梭,就是真实的日月如梭。生活还真的像是织布,在这一线线的叠加积累中,织出锦章,织出“成绩”。

5.石磨石碾。石磨石碾都是将粮食加工成面粉的工具,石磨的加工效率高过碾子,但是只适合加工麦粒之类的粮食,石碾则能加工地瓜干在内的各种粮食。在农村没有通电,没有安装电磨之前,推磨推碾是孩子们少不了的家务活。孩子们只是一圈一圈的推,大人们则一只手推着,一只手拿扫帚不停地扫着,还要将磨出来的面粉或碾到一定程度的面粉,用罗子筛,筛出来的尚粗的粮食,再继续地磨或碾。推磨推碾,是一个既劳累又单调的活,小孩子们没耐性,干一阵子就够够的,但是生活由不得你任性,小小年纪也得干你该干的活,时间久了也就磨去了任性,磨出了责任。

6.耧。老家更多时候叫耩子,这是用来播种麦、豆、谷及高粱等作物的农具。在老家用这种农具播种就叫耩地,播种小麦就叫耩麦子,播种大豆就叫耩豆子。传统的耩子只有两条“腿”,两“腿”之间约有二十多厘米,播种时多用骡马牵引,集体经济时各家没有牲畜,自家自留地用时就需用几人来拉。播种是农业生产中的至关重要的环节,这一环节出了问题,可真的是输在了起跑线上。因此,春播菽黍秋播麦,都是由最有经验老手来驾控耩子,并且边走边摇晃耩子的手柄,带动插入漏种孔里的铁钩顶端不停地搅动种子,保证种子顺畅地流出,达到合理密植。耩子一年之中只在春秋使用几天(麦收后偶尔也用),但是它是乡下人一年一季生活希望的起点,因此它在诸农具中地位崇高,闲置时都被恭恭敬敬地立在室内墙边,或者直接挂于墙上,不像有些农具不用时可以随便一丢。

7.耙。这是碎土、平地的农具,是把耕过土地中的大土块弄碎用的,形状很像“A”。耙的边框木料长约两米,宽约二十厘米,厚有五厘米,总体上是比较厚重的硬木,上面安装着数个向前倾斜着铁齿,老家称作“耙齿”。说到“耙齿”,忽然想起儿时老师讲的一个笑话:说乡下的一个学生,考试时看到试卷上解释名词中有“方针”一词,他百思不得其解,心想“针”从来都是圆的,何时见过方形的针?这时他突然想到了耙这熟悉的农具,于是毫不犹豫地写出“耙齿”二字,为“方针”作了解释。应该说这个学生说的也不错,耙齿确实是方形的,不是圆形的,确实是一个大大的“方针”。“耙”,于这种农具时的读音为“ba”(四声),做这种农活就叫耙地。

另外还有一种农具,是与耙配合使用的,老家称作“泥”(四声),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字。“泥”的形状像“曰”,在横着的三根木框上也装有铁齿,只是这些铁齿向后倾斜,比耙齿也小一些。耙主要用作碎土,“泥”主要用作平地,因此使用时总是先耙后“泥”。由于耙上有数个向前倾斜的、能插入土中十多厘米的铁齿,耙地的阻力很大,需用牛马牵引。自家自留地耕过之后,就不方便用耙,只好用锄地的铁锄“锄”一遍以碎大的土块,当然干这项农活就不叫锄地了,而是叫做“墁地”,只是“墁”字不知道究竟是哪个。“墁”过之后也不用“泥”平,而是用类似猪八戒兵器的工具搂平土地,老家称作“刀耙子”,而此处的“耙”则读作pa(二声)。

8.碌碡。这是一种圆柱形的石块,长半米左右,直径约四十厘米,固定于一个木框内,被牛马甚至拖拉机牵引着轧谷、轧麦、轧豆等,是脱粒用的。这也是一种季节性的农具,季节一过就卸去木框,丢在打谷场上,任凭风吹日晒、霜打雨淋,这也成了闲得浑身发痒的孩子们比试力气的玩具。

那些退出历史舞台的老物件还有很多很多,不可胜数。比如从纺线到织布,中间还有若干的环节,每一个环节都对应着相应的物件,它们随着“木兰当户织”的消去,机杼之声不闻,彩练之飘不见,也就休止了其曾经的使命,淡出了人们的视野。

“人事有代谢,往来成古今”,在历史的长河中,无论人、物,都不过是一个“过客”,一个符号。不论其声名多么显赫,最终都将泯灭于这一漫漫的长河之中。但是人是重感情的,那些生命中曾接触使用过的物件,因记录着自己逝去的岁月,传承着亲人的体温情感,赓续着辈辈的家规家风,即便是退出了历史的舞台,依然会留存于内心深处。每当心驰神往于往昔的日子时,那隆隆的石磨声、嗡嗡的纺车声、哐哐的机杼声、杠杠的耩子声,仿佛还萦绕在耳畔。

#记忆中的老物件#

作者:正观新闻正观号北流活活

编辑:李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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